第168章虛榮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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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8章虛榮心
想起自己似乎也是這樣，南桉覺得這個女孩和他一樣，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覺。
因為他也不知道他的家在哪。
曾經的爸爸媽媽，變成了叔叔阿姨，疼他的爺爺奶奶變得對他可有可無，這邊的爺爺奶奶看起來似乎更喜歡原來的孩子，對於他的到來不冷不熱的。
哪怕他那麽優秀。
過了不知多久，南桉輕聲開口，“那你要和我一起住嗎？”
一起面對這個冰冷的世界，一起抱團取暖。
不知為什麽，面對這個女孩子，南桉心中總是會變得那麽柔軟，想要保護她，想要她開心，不想她難受，更不忍她失落。
明熙眉眼舒展，嘴角一彎，“好啊。”
南桉心裏一暖，站起身來，走到明熙身邊，伸出白皙的手掌，眉眼彎彎的說道：“來。”
明熙看著眼前的手掌，擡眸，眼底是看不清的墨色，“你是不是看到獨身的女孩子都會這樣做？”
南桉一楞，半晌，回過神來，眉頭皺的死緊。
只要一想到不是眼前的這個女孩，而是其他的女孩子這樣和他說話，南桉只覺得煩躁的厲害，說出的話，也帶了點冷厲，“不會，那關我什麽事？”
明熙嘴角一勾，眼眸完成月牙，笑瞇瞇的看向男孩，戲謔的說道：“這樣啊。”
意識到什麽，南桉刷的扭過頭，聲音有些惱羞成怒，“你到底要不要起來！”
南桉聲音冷硬，手掌卻沒半點移動的痕跡。
明熙見好就收，一手拎起書包，一手抓住男孩的手，一用力就站了起來。
“跟上。”南桉說完，收回手，插進兜裏，自己先往前走去。
明熙看著男孩通紅的耳垂，含笑放手，乖乖的跟上。
聽著身後亦步亦趨的腳步聲，南桉撚著餘留在掌心的細膩感，心臟開始嘭嘭嘭的跳了起來。
走到村頭的小院子，南桉伸手推開院門，古舊的木門發出吱呀的聲響。
明熙一進門，就看到墻角擺放著的農具，和院子裏搖椅上編織了一半的鬥笠，還有散落在四周的花盆，裏面有的是不知名的花草，有些是蔥姜蒜。
小院雖然淩亂，卻打掃的很幹凈。
屋裏此時傳來陣陣的飯菜香味，明熙跟著南桉進了小院左側的小廚房。
做飯的是一位滿臉布滿風霜的老太太。
聽到聲響，老人家轉過頭，對著南桉點了點頭，“飯快好了，小桉來端飯吧。”
接著看到跟在孫子後面進來的女孩後，老人家先是一楞，隨後給了明熙一個善意的笑容，“是小桉的同學吧，快別進來了，這裏亂。”
說著，不給倆人反應的時間，就將南桉和明熙推了出去，對著南桉說道：“同學來玩，怎麽還帶著來廚房，快先帶去堂屋坐著，奶奶這邊的菜馬上就好，好好陪你同學。”
說完，老人家在圍裙上擦了擦手，就轉身進了廚房。
這麽幾個月，老人家還是有點不適應，她養了那麽久的孫子突然就不是她家的了。
面對這個一身貴氣的親孫子，倆老陌生的同時，都有些無所適從。
為了找到和孫子的共同話題，就不免經常提到原來的文理那個孩子，哪知道這個親孫子，無論他們說什麽，都是冷冷淡淡的，甚至好像還和他們卻來越遠了。
他們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城市的孩子都會這麽不好親近。
想來想去，這個孫子雖然聽說是很聰明的，可是倆老還是懷念原來的孫子，雖然成績只在中等，可是調皮可愛還孝順啊，時常還會逗得他們開懷大笑。
哎，如今她和老伴也不知道要怎麽和這個孫子相處了。
不過，想來有京市那邊南家的幫襯，這個孫子的未來總不會差的，有沒有他們倆老，其實也沒多大差別了。
就這樣吧。
他們只希望這個孩子以後能多感恩一些他原來的爸爸媽媽。
畢竟，再怎麽說，他們的小桉也代替了文理過了那麽多年的好日子，如今還因為文理爸媽的通情達理，小桉還可以得到更好的照顧和教育，豈不就是要感恩嗎。
明熙被推了出來，還有些懵逼。
見老人家走了回去，明熙眨了眨眼，繞過南桉，走到廚房門，規矩的站著給老人家打了一個招呼，說道：“奶奶好，我來幫忙吧。”
雖說明熙不咋會做飯，可打下手，還是會的。
說吧，明熙卷起了袖子，就要進去幫忙。
老人家趕緊擺手，笑了笑，說道：“不用不用，先去堂屋休息，奶奶這邊馬上就好。”
話落，又將明熙推了出來。
明熙：“......”
不好再反駁，明熙點了點頭，轉身回到南桉身邊，跟著南桉進了堂屋。
堂屋有些昏暗，南桉進門就伸手在墻邊摸了一陣。
只聽一聲卡塔響。
空間一下子就亮堂了起來，明熙環視了一周，四周都是灰白的墻面，上面時不時的還錯落著幾顆釘子。
明熙走了幾步，低下頭一看，腳下是泥土鑄的地板，有些地方還有些凹凸不平。
南桉走到屋子裏，將立在墻邊的小桌子搬了過來，明熙上前幫忙，倆人雙手一用力拉，桌子就被支棱了起來。
桌子不高，只到明熙的大腿邊。
接著南桉回到剛才的地方，把摞在墻角的小凳子也拿了過來，在桌子的四面各擺了一根凳子。
凳子放好後，南桉看向明熙說道：“包要放下來嗎？”
明熙點頭，將背上的包解下來遞給南桉。
南桉伸手接過，轉身走向一旁，將包掛在了墻上的釘子上。
這時，屋外傳來動靜。
有人來了。
但兩只腳落地的沈重感不一樣，明熙聞聲回過頭。
只見一個幹瘦的老爺爺，身體微微傾向右側，左側上肢有些彎曲僵硬的在擺動，下肢的足尖上擡無力，整個人走起路來是畫著半圈在走動。
明熙知道，這是中風之後的後遺癥，典型的偏癱步態，也叫畫圈步態。
這位老爺爺出現在這裏，還是這個步態，是南桉的爺爺沒錯了。
見到老爺爺，南桉和明熙默契的上前，一左一右的站到老人家的兩側，也不伸手幫忙，只是護在兩側，防止跌倒。
老爺爺見狀，樂呵呵的笑了，很是欣慰，“哈哈，別看爺爺我這樣，可是自理還是可以的。”
要是兩人來扶，老爺子心裏還會覺得不痛快，這樣護著他，反而讓他心裏很是暖洋洋的。
沒顯得他特別無用。
“我聽你奶說，你同學來了，就迫不及待的出來了，這可是小桉第一次請同學來玩，你們可要好好玩一玩再回去，這地方雖然偏僻，可山上卻有很多城裏見不到的有趣的東西。”老爺爺走到桌子邊，搖搖晃晃的坐了下來，對著兩人說道。
這個親孫子太過冷漠，顯得有些沒有人情味。
所以他更喜歡原來的孫子。
可事實上這才是他老南家的根，所以他待這個親孫子自然也是有些真心的。
只是十指都有長短，更何況人心了。
本來，他和老婆子一開始待這個孩子也是好的，只是人啊，都怕對比。
也許也是小孩子都比較敏感的原因吧。
原因是自從上次文理和小桉一起來這住了幾天後，他和老婆子有些高興過了頭，就自然而然的忽視了這個孩子。
所以，自那以後，這個本來就和他們不甚親近的孩子，和他們似乎離得更遠了。
老爺子在心裏嘆了一口氣，這是他們的錯，可這是他們家欠文理的不是嗎。
要是當初沒有那件事，小桉哪有那個福氣待在福窩十幾年，甚至現在還可以繼續待下去。
所以，他們待文理更好也是應該的。
這樣一想，老爺子就心安理得了起來。
豈不知這兩老人家這樣的想法，才是奇葩，他們怎麽就沒有想過，這一切從來都不是南桉的錯，也不是南桉想要這樣的，如果南桉能選擇，他們怎麽就能確定南桉喜歡這樣的交換呢？
所以，憑什麽別人犯的錯，要南桉來承受這一切。
他們要是覺得愧疚就自己去補償，憑什麽要南桉感恩，憑什麽要壓榨本屬於南桉的情感來對文理好。
這對南桉來說，何其不公平。
說的什麽所謂的要感恩，不過是要對自己心中的不公平對待和偏心找一個借口罷了。
吃完飯後，明熙背上書包跟著南桉去了村尾的池塘邊溜達消食。
兩人一前一後的慢慢走著，周圍時不時的有笑鬧著跑過的孩子們，對於第一次見到的陌生人，孩子們還會習慣性的回頭看一眼，大多只看一眼，又都會紅著臉回頭快速跑遠。
轉了幾圈，南桉找了塊幹凈整潔的草坪坐下，蜷起雙腿，雙手隨意的撐在身子兩側，仰頭向天空看去。
明熙學著南桉的樣子坐下，擡頭一看。
只見皓月當空，萬裏無雲，只有星星在一閃一閃的陪伴著月亮。
仰了一會兒，明熙幹脆往後一倒，直接躺倒在草坪上。
耳邊是池塘裏傳來的咕咕叫的蛙鳴聲，草叢裏蛐蛐的鳴叫聲，偶爾還有飛過的蚊蟲的嗡嗡響交雜在一起，這是夏天獨有的樂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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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起自己似乎也是這樣，南桉覺得這個女孩和他一樣，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覺。
因為他也不知道他的家在哪。
曾經的爸爸媽媽，變成了叔叔阿姨，疼他的爺爺奶奶變得對他可有可無，這邊的爺爺奶奶看起來似乎更喜歡原來的孩子，對於他的到來不冷不熱的。
哪怕他那麽優秀。
過了不知多久，南桉輕聲開口，“那你要和我一起住嗎？”
一起面對這個冰冷的世界，一起抱團取暖。
不知為什麽，面對這個女孩子，南桉心中總是會變得那麽柔軟，想要保護她，想要她開心，不想她難受，更不忍她失落。
明熙眉眼舒展，嘴角一彎，“好啊。”
南桉心裏一暖，站起身來，走到明熙身邊，伸出白皙的手掌，眉眼彎彎的說道：“來。”
明熙看著眼前的手掌，擡眸，眼底是看不清的墨色，“你是不是看到獨身的女孩子都會這樣做？”
南桉一楞，半晌，回過神來，眉頭皺的死緊。
只要一想到不是眼前的這個女孩，而是其他的女孩子這樣和他說話，南桉只覺得煩躁的厲害，說出的話，也帶了點冷厲，“不會，那關我什麽事？”
明熙嘴角一勾，眼眸完成月牙，笑瞇瞇的看向男孩，戲謔的說道：“這樣啊。”
意識到什麽，南桉刷的扭過頭，聲音有些惱羞成怒，“你到底要不要起來！”
南桉聲音冷硬，手掌卻沒半點移動的痕跡。
明熙見好就收，一手拎起書包，一手抓住男孩的手，一用力就站了起來。
“跟上。”南桉說完，收回手，插進兜裏，自己先往前走去。
明熙看著男孩通紅的耳垂，含笑放手，乖乖的跟上。
聽著身後亦步亦趨的腳步聲，南桉撚著餘留在掌心的細膩感，心臟開始嘭嘭嘭的跳了起來。
走到村頭的小院子，南桉伸手推開院門，古舊的木門發出吱呀的聲響。
明熙一進門，就看到墻角擺放著的農具，和院子裏搖椅上編織了一半的鬥笠，還有散落在四周的花盆，裏面有的是不知名的花草，有些是蔥姜蒜。
小院雖然淩亂，卻打掃的很幹凈。
屋裏此時傳來陣陣的飯菜香味，明熙跟著南桉進了小院左側的小廚房。
做飯的是一位滿臉布滿風霜的老太太。
聽到聲響，老人家轉過頭，對著南桉點了點頭，“飯快好了，小桉來端飯吧。”
接著看到跟在孫子後面進來的女孩後，老人家先是一楞，隨後給了明熙一個善意的笑容，“是小桉的同學吧，快別進來了，這裏亂。”
說著，不給倆人反應的時間，就將南桉和明熙推了出去，對著南桉說道：“同學來玩，怎麽還帶著來廚房，快先帶去堂屋坐著，奶奶這邊的菜馬上就好，好好陪你同學。”
說完，老人家在圍裙上擦了擦手，就轉身進了廚房。
這麽幾個月，老人家還是有點不適應，她養了那麽久的孫子突然就不是她家的了。
面對這個一身貴氣的親孫子，倆老陌生的同時，都有些無所適從。
為了找到和孫子的共同話題，就不免經常提到原來的文理那個孩子，哪知道這個親孫子，無論他們說什麽，都是冷冷淡淡的，甚至好像還和他們卻來越遠了。
他們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城市的孩子都會這麽不好親近。
想來想去，這個孫子雖然聽說是很聰明的，可是倆老還是懷念原來的孫子，雖然成績只在中等，可是調皮可愛還孝順啊，時常還會逗得他們開懷大笑。
哎，如今她和老伴也不知道要怎麽和這個孫子相處了。
不過，想來有京市那邊南家的幫襯，這個孫子的未來總不會差的，有沒有他們倆老，其實也沒多大差別了。
就這樣吧。
他們只希望這個孩子以後能多感恩一些他原來的爸爸媽媽。
畢竟，再怎麽說，他們的小桉也代替了文理過了那麽多年的好日子，如今還因為文理爸媽的通情達理，小桉還可以得到更好的照顧和教育，豈不就是要感恩嗎。
明熙被推了出來，還有些懵逼。
見老人家走了回去，明熙眨了眨眼，繞過南桉，走到廚房門，規矩的站著給老人家打了一個招呼，說道：“奶奶好，我來幫忙吧。”
雖說明熙不咋會做飯，可打下手，還是會的。
說吧，明熙卷起了袖子，就要進去幫忙。
老人家趕緊擺手，笑了笑，說道：“不用不用，先去堂屋休息，奶奶這邊馬上就好。”
話落，又將明熙推了出來。
明熙：“......”
不好再反駁，明熙點了點頭，轉身回到南桉身邊，跟著南桉進了堂屋。
堂屋有些昏暗，南桉進門就伸手在墻邊摸了一陣。
只聽一聲卡塔響。
空間一下子就亮堂了起來，明熙環視了一周，四周都是灰白的墻面，上面時不時的還錯落著幾顆釘子。
明熙走了幾步，低下頭一看，腳下是泥土鑄的地板，有些地方還有些凹凸不平。
南桉走到屋子裏，將立在墻邊的小桌子搬了過來，明熙上前幫忙，倆人雙手一用力拉，桌子就被支棱了起來。
桌子不高，只到明熙的大腿邊。
接著南桉回到剛才的地方，把摞在墻角的小凳子也拿了過來，在桌子的四面各擺了一根凳子。
凳子放好後，南桉看向明熙說道：“包要放下來嗎？”
明熙點頭，將背上的包解下來遞給南桉。
南桉伸手接過，轉身走向一旁，將包掛在了墻上的釘子上。
這時，屋外傳來動靜。
有人來了。
但兩只腳落地的沈重感不一樣，明熙聞聲回過頭。
只見一個幹瘦的老爺爺，身體微微傾向右側，左側上肢有些彎曲僵硬的在擺動，下肢的足尖上擡無力，整個人走起路來是畫著半圈在走動。
明熙知道，這是中風之後的後遺癥，典型的偏癱步態，也叫畫圈步態。
這位老爺爺出現在這裏，還是這個步態，是南桉的爺爺沒錯了。
見到老爺爺，南桉和明熙默契的上前，一左一右的站到老人家的兩側，也不伸手幫忙，只是護在兩側，防止跌倒。
老爺爺見狀，樂呵呵的笑了，很是欣慰，“哈哈，別看爺爺我這樣，可是自理還是可以的。”
要是兩人來扶，老爺子心裏還會覺得不痛快，這樣護著他，反而讓他心裏很是暖洋洋的。
沒顯得他特別無用。
“我聽你奶說，你同學來了，就迫不及待的出來了，這可是小桉第一次請同學來玩，你們可要好好玩一玩再回去，這地方雖然偏僻，可山上卻有很多城裏見不到的有趣的東西。”老爺爺走到桌子邊，搖搖晃晃的坐了下來，對著兩人說道。
這個親孫子太過冷漠，顯得有些沒有人情味。
所以他更喜歡原來的孫子。
可事實上這才是他老南家的根，所以他待這個親孫子自然也是有些真心的。
只是十指都有長短，更何況人心了。
本來，他和老婆子一開始待這個孩子也是好的，只是人啊，都怕對比。
也許也是小孩子都比較敏感的原因吧。
原因是自從上次文理和小桉一起來這住了幾天後，他和老婆子有些高興過了頭，就自然而然的忽視了這個孩子。
所以，自那以後，這個本來就和他們不甚親近的孩子，和他們似乎離得更遠了。
老爺子在心裏嘆了一口氣，這是他們的錯，可這是他們家欠文理的不是嗎。
要是當初沒有那件事，小桉哪有那個福氣待在福窩十幾年，甚至現在還可以繼續待下去。
所以，他們待文理更好也是應該的。
這樣一想，老爺子就心安理得了起來。
豈不知這兩老人家這樣的想法，才是奇葩，他們怎麽就沒有想過，這一切從來都不是南桉的錯，也不是南桉想要這樣的，如果南桉能選擇，他們怎麽就能確定南桉喜歡這樣的交換呢？
所以，憑什麽別人犯的錯，要南桉來承受這一切。
他們要是覺得愧疚就自己去補償，憑什麽要南桉感恩，憑什麽要壓榨本屬於南桉的情感來對文理好。
這對南桉來說，何其不公平。
說的什麽所謂的要感恩，不過是要對自己心中的不公平對待和偏心找一個借口罷了。
吃完飯後，明熙背上書包跟著南桉去了村尾的池塘邊溜達消食。
兩人一前一後的慢慢走著，周圍時不時的有笑鬧著跑過的孩子們，對於第一次見到的陌生人，孩子們還會習慣性的回頭看一眼，大多只看一眼，又都會紅著臉回頭快速跑遠。
轉了幾圈，南桉找了塊幹凈整潔的草坪坐下，蜷起雙腿，雙手隨意的撐在身子兩側，仰頭向天空看去。
明熙學著南桉的樣子坐下，擡頭一看。
只見皓月當空，萬裏無雲，只有星星在一閃一閃的陪伴著月亮。
仰了一會兒，明熙幹脆往後一倒，直接躺倒在草坪上。
耳邊是池塘裏傳來的咕咕叫的蛙鳴聲，草叢裏蛐蛐的鳴叫聲，偶爾還有飛過的蚊蟲的嗡嗡響交雜在一起，這是夏天獨有的樂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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